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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晏本来杵着脑袋昏昏欲睡,听见“龙”
字顿时来了精神,蹭地站起来,神志不清:“沈万霄?”
单舟横冲李承昶眨眼,皮笑肉不笑:“小子,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,当心有人乱喝飞醋拔了你的舌头。”
李承昶神情一滞。
兴许是单舟横确实面露凶色,他往日里又欺软怕硬惯了,当即便有些害怕,好似真会有人割他舌头一般,恨恨地甩袖离去。
气走这小魔王,单舟横这才松一口气。
他霸占了松晏的位置,自顾自倒了杯酒,扭头问:“诶,我说你这都醉得站不稳了,怎么还惦记着他呢?”
松晏捧着酒杯蹲下身,小声嘟囔:“我欠他钱。”
闻言,单舟横一口酒笑喷出来,毫无形象可言。
他胡乱擦嘴,压下心头的诧异,笑着问道:“欠了多少啊?”
松晏如实回答:“五万两。”
“五、五万?”
单舟横磕巴了下,随后连连咂嘴,摸着下巴道,“这么多啊,那我看你也不用还了,索性以身相许算了,反正他肯定乐意。”
松晏摇头,而后歪着脑袋,许久未作声。
须臾,单舟横伸了伸腿,打着哈欠起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:“他要是不乐意,我替你把钱还了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远,消融在歌舞乐声中。
夜色也越来越暗,更衬得灯火璀璨。
松晏蹲在矮桌旁,嘀嘀咕咕:“他都把灵玉给我了,摆明了要和我撇清关系,你就等着帮我还钱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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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戛然而止,一双锦靴映入眼帘。
松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在震耳欲聋的乐音鼓声里,咚、咚、咚,无比清晰。
他想,一定是这酒太浓烈了,才会让他产生幻觉,不然沈万霄怎么会站在面前,站在黯然失色的天地间。
亲吻
沈万霄在松晏面前驻足,脸上的那只狐狸面具遮住他的上半张脸,也遮住他晦暗不清的神情。
松晏蹲在地上冲他眨眼,恍惚间似是回到初遇那日。
在那个卖糖人的小摊前,沈万霄一掷千金,但松晏什么都没得到。
宴席之上热闹非凡,众人举杯畅饮,谈笑风生,说起一桩又一桩时下流传的趣事。
大堂正中有身姿婀娜的舞女翩跹起舞,琴师鼓手在帷幕之后奏响乐章,美妙的乐声和着人们的欢笑声,交错成一出美好的戏曲。
无人顾及松晏,也无人留意到戴面具的男子,都只当他是应邀前来的宾客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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