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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制。
难耐的疼痛爬满四肢百骸,沈万霄捂住心口,猝然呕血。
暴雪戛然而止,沈万霄缓过些许,眼前赫然是一双白净的脚,细瘦伶仃的脚腕上系着一串碧绿的珠子,与松晏手上那串如出一辙。
沈万霄抬眼,顺着那双腿往上看去,见是一位握着朱笔的神。
他的皮肤是雪一般的白,唇色是朱砂般的红,鸦黑的头发随意披散着,垂在地上如蜿蜒起伏的山脉。
见沈万霄抬头,他便将那支朱笔咬在唇间,蹲下身伸出一指,轻佻地抬起沈万霄下巴,肆意端详起来,那一双乌黑清亮的眸子里始终携着笑意。
沈万霄用剑鞘打开他的手,他手腕上那块白嫩的肌肤霎时泛起红来。
咬在唇齿间的朱笔掉落在地,在雪里留下一抹红色。
他揉着手腕,蹙起长眉,呢喃出声:“疼……”
一模一样的语气,一模一样的面容。
沈万霄垂眸,微怔。
“你好可爱啊!”
那人伸手想掐他的脸,又在他冷冰冰的目光里悻悻地缩回手,嘟囔了句“无趣”
,而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朱笔。
沈万霄将松晏挡在身后,冷声问:“你是谁?”
“我?”
他歪了歪头,露出懵懂的神情。
沈万霄懒得看他。
他却笑弯了眼,道:“你怎么这么胆小呀,明明知道我是谁,却不敢承认。”
邪魔涟绛。
沈万霄抬眸,说出口时只剩“涟绛”
二字。
涟绛满意地点头,兀自站起身来在他身旁转悠几圈,脚踝上那串珠子叮叮咚咚撞在一处。
须臾,涟绛弯下腰悄声说,“嘘,我要走了。
阿御,你要是想救这只狐狸,用聚浪凿开山壁便是。
只不过,”
他停顿片刻,微微挑起一边眉毛,“这山里是勾玉弓,弓上有我下的咒……你若是想救他,需受万箭穿心之痛。”
欺骗
松晏倏然睁眼。
刺眼的日光灼烧着眼皮,他不得不再次阖上双眼,干裂的嘴唇让他几乎无法开口,只能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一些模糊不清的气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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