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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期费力地抓住赵江眠手腕。
由于常年抚琴弄剑,他的掌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。
平日里赵江眠最喜欢摸这些茧,因为他觉得这些茧子是与秦期一道长大的,他抚摸着它们,便是在触碰他与秦期之间未能相伴的那些少年时光。
但今日,这些茧子磨得赵江眠生疼,以至于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:“秦兄。”
秦期含糊应声,口中鲜血直流。
聚浪穿身而过,疼痛万分,但他脸上的神情却非痛苦,而是哀求。
他断断续续地说:“阿眠,不要一错、再错。”
这些话无疑刺痛了赵江眠。
他猛地抽出手,任由那把短匕扎在秦期胸口。
在秦期逐渐涣散的眼睛里,赵江眠的神色变得格外冷漠。
他居高临下道:“我没有错。
错的是他们!
是他们!
!
!”
疼痛让秦期止不住地痉挛。
聚浪上沾着天神的血,凝着千万年来神明的恶意。
这些东西,并非是他凡胎肉体所能承受的。
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,视野变得模糊,却仍执拗地仰头,固执地劝他:“阿眠,收手罢!”
赵江眠不敢低头看他。
他的十指隐隐发颤,藏匿在一片漆黑里的神色也隐有动容。
但他最终也只是含恨望向沈万霄:“你早知道!”
沈万霄抱剑而立,冷眼旁观。
“阿眠,别再做错事”
秦期苦苦哀求。
他抓着聚浪的手手背上显出裂纹。
它们一寸又一寸,缓慢却片刻不停地爬满手臂、胳膊最后爬上肩颈脖颈,如同细蛇一般往他脸上爬去。
赵江眠咬紧牙,腮帮子都在发酸。
他紧攥着拳头,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,眼睁睁看着那些碎纹爬满秦期的身体,说出的话格外无情:“这都是你自找的,怨不得我。”
闻言,秦期发出一声轻笑。
他仰面躺在冰冷的泥地上,感受着体内的经脉一寸寸断裂,眼前已是一片漆黑,再不能视物。
周遭的浓雾争先恐后地灌入他的口鼻,让四肢百骸都发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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