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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才让松晏避他如避洪水猛兽。
“楼里已经散场了。”
沈万霄偏头望向一侧熄灯歇息的飞光楼,须臾,道,“若还有机会,下次再请你听曲赏舞。”
松晏沉默地颔首。
[没机会了,沈万霄,我时间不多了。
]
沈万霄抬眸,眉头轻皱:“松晏。”
他不知松晏为何会这般想,但开口又惊觉自己根本无法去问。
偷听他的心声虽非本意,但终归是不够尊重。
松晏应声:“嗯?”
沈万霄唇瓣微抬,但最终他还是将话咽了回去,改口道:“过了子时便是姬如生辰,我们去皇宫看看。”
松晏刚点头说好,飞光楼里忽然又传出袅袅的歌声。
他愣了愣,起先还以为是幻觉,侧耳仔细听才发觉是真有声音。
“那边好像有声音,”
他轻拽沈万霄袖子,又猛然间意识到这举动太过亲近,于是飞快地缩回手,尽量稳着语气问,“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唱歌?”
沈万霄垂眸,见他双手交握,指甲掐的泛白,忍不住道:“松晏,你……”
“还真有人在唱歌!”
松晏欲盖弥彰,急匆匆打断他的话:“我先过去看看。”
话刚说完,他便低着头逃也似的跑走。
饶是沈万霄再想说什么,也彻底没了机会。
-
飞光楼今日的演出已散场,楼里宾客也已走尽,便只点着台子上的灯。
但那灯虽只有巴掌大小,却照得四下通亮,堪比白昼。
楼中无人,松晏便登上台子,躬身打量那盏灯——灯罩是透亮的白,状如窗外树梢上的梅花,灯芯不是平常的棉芯,而是绿茵茵的海草,烧出的光蓝幽幽的,照在人脸上有几分恐怖。
“琉璃灯?”
彻底看清那灯的样子,松晏不禁讶异起来,“这灯不是在单家么?”
沈万霄追来,正欲说话,忽见台上多出几个人影。
他们着五彩衣裳,化浓妆,身高胖瘦各不相同,嘴里唱的词也非是同一首曲儿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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