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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活扒着沈万霄不松手,不禁怒道:“松晏!
你要点脸!”
“我不跟你走。”
松晏贴着沈万霄的肩背摇头,两只手紧紧抓在他腰上,手背上的青筋都挣起来,腕骨上那串碧绿珠子更是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磨得发红。
“松晏!”
步重拖不出他,气得头发直竖,几近咆哮,“你他娘的,这都谁教你的?遇到点事儿就躲人家身后,你是乌龟吗!
?”
松晏抖了一下,咬着唇不说话,将脸贴上沈万霄后背磨蹭着。
沈万霄浑身一僵,默许他的动作。
见状,步重狠狠一甩袖,将手里编好的草环扔到地上,然后退身离去:“你简直是无可救药!”
天边金光乍破,金翅鸟翱翔于空,长啼一声,匿于云中。
众人纷纷仰首以望,那道金芒却转瞬即逝,叫他们以为是看花了眼。
沈万霄伸手接住一支尾羽,眼前几行小字缓缓浮现:天神观御,一朝情动,生妄念贪欲,罚入人间,永世不入轮回。
情动么?
沈万霄握着那支尾羽一动不动。
原是犯了情戒,被罚下界。
可他修无情道千年万年,早已无心,无情魂,而今肋骨下原本应该长有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,何来情动?何来痴嗔爱恨?
不过看步重这般担忧,想来是真心实意地对松晏好。
这样也好,他不在时,还有人能保护这只傻狐狸。
沈万霄垂眸,目光落在松晏身上,心想:如今他自在、逍遥,千年前的事既已相忘,便无需再提,自讨烦扰。
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,松晏迷迷糊糊地抬头,歪歪扭扭地站直身子,盯着沈万霄看了半晌,张口说话。
他的声音实在是小,沈万霄想得出神,没留意听,便将他扶正了,问:“说的什么?”
松晏嘀嘀咕咕重复好几遍,沈万霄才终于听清,不由失笑:“嗯,不是乌龟,是狐狸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乌龟。”
仿佛怕他不相信,松晏来来回回念叨好几回。
沈万霄认真地看着他: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松晏这才消停一会儿,但不出两分钟,又嘟囔起来,还抱着尾巴眼巴巴地凑到沈万霄面前,悄声说,“我真的是狐狸,不信你看,我还有大尾巴!”
沈万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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