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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枫大喊:“鞋!
你不要啦?”
方栀淡淡地说:“不要了,拎着走太麻烦。”
“那我回去穿上。”
谭枫挣扎了一下,“我那鞋八千多一双呢我舍不得!”
方栀闷笑几声,撒开手让谭枫跑回去把鞋捡回来。
他转头望向谭枫小步跑着的背影,掀起的衣摆是那人少年时期从未穿过的黑色长风衣,严谨又成熟,但在某一瞬间,方栀仍能从这个背影中瞧出一些他当年的模样。
比如温暖和熙的笑,还有眼底散去但仍有残留的星光。
哪怕只有这点细枝末节…也总是好的。
方栀张开手把人迎回来,却突兀地被塞进了一双皮鞋,而他自己的那双则被谭枫踩在了脚上。
他俩各方面尺寸都差不多,就连当年一点微妙的区别都在这几年中被找补了回来。
所以两人在家互相乱套对方的衣物也是常有的事,谭枫穿得更加心安理得,甚至踩着鞋在地上跳了两下。
“下周开始我要穿运动鞋去上班,”
谭枫就此下了定论,嘀咕道,“每天穿皮鞋磨得我脚疼。”
方栀把鞋换到了另一只手上,继续光脚跟着谭枫往前走:“你也可以在家那双鞋过去放在办公室,不开会不见客户的时候可以换着穿。”
“方先生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谭枫故作深奥地点点头。
大约是运动鞋上装了动力引擎,谭枫越走越快,有时候还能双手插兜站在原地转圈玩,等方栀再一次追上他,又飞快地往前蹿了一段距离。
他已经很少有过这样玩闹的表现了,锋利的眉眼也在这片浓重的夜色下变得肆意起来,眉梢轻挑,让人看着心痒难耐。
于是方栀第三次追上谭枫的时候,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,摁住脑袋低头亲了下去。
手上的鞋“啪啦”
两声砸在地上。
他吻得温柔又缠绵,像夜里轻抚的微风。
谭枫在交错的鼻息中睁开眼,微微退开,盯着方栀的眸子看了好一会。
“方栀。”
谭枫说,“接下来我说的话,你要听仔细。”
方栀安静地呼吸着,抬手在他颈侧抹了一下。
“其实我变了很多,会很忙,脾气也会比以前更差,当年十七八岁和你憧憬过、幻想过的事情,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。”
谭枫眨了下眼,继续说:“可我有点自私,十八岁那年我拽不住你,现在我想把你拉进我的二十六岁,还有二十六岁后的所有人生岁月里…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。”
“当然愿意。”
几乎没有停顿、没有迟疑。
方栀是下意识给出了这个回答。
静谧的风里是他们震震跃动的心脏。
热烈的吻借着落下,带着一丝颤抖和珍惜,他们能听见彼此深吻时潮濡的水声,鼻息错乱,调弄起暧昧的神经。
倏忽间,远处划过一道绚丽的明亮轨迹,从地平线之上飞速升起,于空中华丽绽放。
两人惊了一跳,唇缝上留下点咬合出的血。
谭枫舔了一下伤口,仰头说:“不年不节的,谁家放烟花啊?”
“不知道,巧合吧。”
烟火爆鸣,漂亮的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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