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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枫红了眼眶,他偏头眨了几下眼,湿润的气体在眼角渐渐散开。
信息素在激动的情绪中爆裂开来,alpha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,他狠狠闭上了眼,弓着腰坐在沙发上,急喘着气。
谭鸿铭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抑制剂,从沙发上滚到谭枫手边。
谭枫怔了怔,把抑制剂扎进自己的腺体。
药剂渐渐见了底,抑制剂在一定程度上舒缓了alpha的痛苦,谭枫的语气也不免软下来,变得稍微客气了一些:“从小到大一直陪着我的人是我妈,所以我相信她说的话。
她不止一次告诉我说,说你这么做也有你的苦衷。
可我不觉得“苦衷”
两个字就能把这些事情轻易揭过,我也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苦衷,所以麻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。
为什么不让我学文,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学理,总不能是为了什么子承父志,非要让我去继承家里的公司吧?”
谭鸿铭勾下眼镜,按了按眉间。
他似乎在思考一件很苦恼的事情,谭枫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点犹豫。
这位中年alpha沉默了许久,起身在一楼的隔间里翻翻找找,又拿了一管淡粉色的抑制剂出来。
那是暂时性压制易感期的专用药剂。
“要么我现在带你去看,要么等到你易感期后。”
谭鸿铭伸着手说,“这次给你自己选。”
纯剧情线
强制性压制易感期的滋味并不好受,谭枫在顾嘉言的安抚信息素下昏睡了半个多小时,最后还是被腺体带来的惯有肿痛叫醒。
alpha强撑着眼皮睁开眼,头疼欲裂,车厢里遍布自己的信息素气息,顾嘉言的安抚信息素几乎被挤得没有出路。
然而谭枫此刻心绪却十分平静,不像往常易感期那样暴躁易怒。
“醒了?”
顾嘉言坐在他身边,拉着他的手轻拍着手背说,“信息素稳定下来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谭枫甩甩头:“还可以。”
谭鸿铭把车停在了一座工厂前,九月底的天黑来的越来越早,深蓝色的厂房里还通明着灯火,大门微微敞着,从各处的缝隙里透出光来。
车只拉了手刹,连一路上的颠簸感都还未从身上褪下。
顾嘉言伸手去开了车窗,让外面的秋风吹进来,凉凉的,惊醒了谭枫的最后一点茫然。
“这是你爸爸的其中一个工厂,第一次来吧?”
顾嘉言说。
她的语气听起来愉快极了,尾调都开始上扬,谭枫甚至在里面听出了一点骄傲。
alpha抻了抻坐麻的腿,沉默无声地点了点头。
不止谭鸿铭对他的不关心和不在意,谭枫对谭鸿铭也是同样的态度。
家里在做什么,怎么做的,他都一概不问,很固执也很幼稚的在用同一种方式反击着自己的父亲。
“这应该是你爸爸…32岁那年开的工厂。”
顾嘉言微微仰头,回忆着往事,“当时的公司规模没有那么大,我们在明州市中心外租了一层五十平不到的写字楼,上下班开车得要一个半小时,特别辛苦。”
谭枫隔着车窗往外看了看。
这里并不是什么偏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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