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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较了解情况的屠夫烤好脚穿上军靴,合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说道:“勇武者是城市反恐部队,并不擅长打正规野战,一般这种渗透、强攻的情况都是猎鹰负责的。
估计这次军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够了,要不怎么连‘警察’都派上来了!”
大家听他如此贬低勇武者都笑了,营帐里臭哄哄地乱成了一片。
除了第一晚刚到军营内睡了一夜,以后的日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睡过觉,白天要攻村子,晚上要提防敌人突围和背后的“正义之师”
偷袭。
到现在已经三天了,每天除了换班的时候能抱着枪蹲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儿,其他时间都是和猎鹰在进攻村子。
那赫乔匪徒可以说是我当兵以来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敌人,我们每控制一栋房屋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,并付出代价,而且因为地下错综复杂的通道网,敌人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,刚占领的房屋,我们大队人马一离开马上就易手。
他们总是神秘地出现在屋内,干掉留守的54师的士兵,然后从后面偷袭我们。
我和快慢机一组,刺客和全能一组。
我们两组人受命清理村内的狙击手和掩护进攻,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数个小时,肚子冻得拉稀不说,连“小弟弟”
都冻得没知觉了,每次小便尿道被热的尿液一过,就痛得像刀割一样。
要不是快慢机说没有关系,我还以为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。
看着手里的狙击记录,我们三天的时间已经干掉了200多士兵、29名狙击手。
利用先进的仪器,我们成功地把叛军外围的据点都清理掉了,再向里就是突击手的事了。
我们狼群中的伤员也增加了不少,水鬼第一天就被击中小腿,快刀被子弹击中腹部,虽然有防弹衣挡住了弹头,但仍被冲击力打折了两根肋骨,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脑震荡,小猫现在成了护士,天天在营区照顾伤员。
而猎鹰更是伤亡惨重,因为是室内战,勇武者反而比猎鹰更熟练,只死了两名队员,伤了五名。
“钱真难挣啊!”
屠夫一边在无线电中抱怨,一边兴奋地抱着机枪冲进了村外围的屋子里。
大熊、我和快慢机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,屋内只留下刚才被我击毙的一名机枪手。
上下翻了一遍,在浴室内找到了一个地道口,因为地道网太复杂,已经有数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,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,都是扔两颗手雷炸塌出口了事。
第三章 鹤群
公意村(3)
清理了地道后来到二楼,我和快慢机觉得这是个狙击的好位置,所以决定留下来做晚上的狙击地点,架好枪把瞄具的倍数调小,这样就可以获得较大的视野。
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村内乱糟糟的战地场景:林立的楼房已经被炮弹炸成了断壁残垣,原本平整的地面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洼,积雪被燃烧弹融化,与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满街的稀泥,地面铺着一层的弹壳、空罐头盒、炸散的枪支、冻成冰雕的尸体,街道上停着数辆焚毁的汽车和拖拉机,整个村庄看上去空无一人,只有几只没人管的家畜在广场上悠闲地散步。
北国到底是地广人稀,家家的房子盖得都像座工厂,百来户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型城镇。
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给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,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灵般的对手,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里,在那里等待,和我一样等待,等待任何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,在我的脑袋上打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窟窿。
“感受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真好!”
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农舍,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觉,那时候是那么安全,那么平静,可是我却完全不能融入那片平和中去,我紧张,我恐惧。
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我,头上的飞机正在向下扔炸弹,一不留神就会扔到我的头上,哪怕上厕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烂屁股,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,我感觉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命运,甚至是他人的。
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,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。
也许正是和平社会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让我恐惧,我不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陌生人。
话刚说完,我突然觉得背心一紧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摔倒在地,与此同时我感到面前的空气陡然向周围扩张,一阵风擦过,背后墙上的油画噗地一声多了个洞,这时候枪声才传来。
我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弹孔发呆,快慢机抓住我的手端详了我一会儿,确定我无碍后才缓缓地说道:“说话就说话,站窗口干什么?”
他顿了一下又断续说道,“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75次,看来你已经出师了!”
“对不起,我开小差了。”
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,察看着弹点,垂直射入角约为负20度,水平射入角约为50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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