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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兰推了她一下,心想,幸亏现在是午休时间,不然柯云的同事看见她们哭作一团会怎么想?
乔纳不理她,兀自擦眼泪,过了会儿,才对柯云说:“我们改天再一起哭她好不好,今天我等会儿还得上班,我只请了半天假。”
这句话让莫兰忍俊不禁,但同时,她又觉得自己的眼眶也湿了,她连忙忍住。
她可不想哭,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才行。
柯云看着乔纳点点头哽咽地说:“好的。”
她用纸巾擦干眼泪,过了一会儿才用稍显平静的口吻问道:“你们有什么要问我的吗?”
“让我表妹问你吧。”
乔纳看看莫兰,好像在对她说,该你了。
莫兰点点头。
柯云把目光转向莫兰。
“那天她跟你说过些什么吗?”
莫兰温和地问道。
柯云想了好一会儿,才说:
“她没说什么,就是反复叮嘱我,要亲手交给乔纳。”
“还有别的吗?你在仔细想想。”
柯云低头沉吟了会儿,忽然又抬起头,“对了……她好像跟我提起过一件事,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,她说她那天本来是约了朋友吃午饭的,但在路上碰到一个她老公的同事,她怀疑那个人在跟踪她,所以就急中生智走进了银行。”
这主意不错,莫兰想,一般到银行,多数人都认为是来办理业务的,不会想到是来找朋友的,何况柯云的办公室还在二楼。
即便那个人的确是在跟踪她,也不可能跟上二楼。
“她有没有说,那个老公的同事叫什么名字,是男是女?”
乔纳急切问道。
柯云摇摇头。
“我只听到她嘀咕了一句,说那个人一定是跟她老公商量好了。”
中午一点,高竞一走进A区公安分局空荡荡的食堂,就看见郑恒松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正在吃慢悠悠地午餐,他大步走了过去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高竞走到跟前时,郑恒松问。
“张建民是摔死的,他跌下去时,脑袋正好撞在铁轨上,这是他的直接死因,”
郑恒松朝他挥挥手,他在郑恒松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那么他是不是喝醉了?”
“酒精浓度很低,他没喝多少酒,但法医在他体内发现安眠药成分。
就是说,是有人先用安眠药把他弄昏,然后再由另外两个人把他抬到地铁站,扔下了站台。”
郑恒松没说话,把一杯奶茶移到高竞面前。
“现在还在寻找目击证人,我相信能够找到。”
高竞忙了一上午,还没来得及喝口水,嗓子早就渴得冒烟了,他抓起那杯冰奶茶,一口喝干了它,随后把茶杯“啪”
地一声放在桌上,“我们调查到,有个男人在昨天下午两点左右打电话到松鹤楼,指名要定明月厅。
可惜饭店预订包房,不会留下电话录音。”
“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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