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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他的不对劲,也是瞬间的事。
施家客厅上,坐了四个陌生人。
一个中年男人,一对老年夫妻,以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。
那少年的下半张脸和琢词有些相像,但不够琢词精致。
而少年又与中年男人长得相似。
谢殊鹤便猜到是琢词父亲那边的家人。
琢词没提过父亲那边的情况,谢殊鹤多少明白大约关系不好。
但具体如何,谢殊鹤没问。
只要琢词顺遂安好,那些都不重要。
琢词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,他的世界,他的爱意,只会留给重要的人。
但,为什么垃圾总是想碍他清静?
老年夫妻一看见琢词,就站起了身,用英文道:“快过来给爷爷奶奶看看,都瘦了。”
琢词没动,用中文说:“谁让你们进来的?”
客厅里唯一在场的施家人是舅妈,其他人都不在。
舅妈有些为难,道:“词宝,你别生气,主要是那老太太……”
聂棠皱着眉,打断了,也用英文说话:“你怎么跟爷爷奶奶说话的?太粗鲁了!”
琢词走到舅妈面前,抓着舅妈的手示意她放松,才看向那四人,懒得废话,直接下逐客令:“我不关心讨厌的人,我没有爷爷奶奶,也没有爸爸,更没有弟弟,请你们从我的家里出去。”
“家?!
什么家?我们家才是你的家!
别闹了,乖一点,快跟我们回去,阿棠,把机票改到明天,我们明天就回去!”
聂老太太放弃了英文,也说起了中文,嗓门极大,整个施家的安宁都被打破。
老太太说完,就想过来拽琢词。
琢词闪了下,一只西装外套的手臂也横在中间。
谢殊鹤神态微沉,“有事说事,别动手动脚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我带我孙子回家,有你什么事?!”
老太太是逮人就骂。
琢词转身去拿了墙上挂着的棒球棍,挥挥闪闪把老太太赶了出去。
而老头和聂棠以及那个少年,为了护着老太太,也一并被赶了出去。
琢词收起棒球棍,将大门锁上。
只见那老太太就地一倒,躺在了路上,嚎啕大哭:“没心肝的家伙哟,拿着棍子打亲生奶奶,被教坏了……坏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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