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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叔孙通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还不及他半腰高的孩童,纵使知晓她要发难,心中的傲慢也让他妄尊自大的无视这年少有为的长史(官名),他甚至冷笑了一声:“当然可以,随便问。”
黎筝勾唇一笑。
她就喜欢别人看不起她又被她怼到哑口无言的样子:“那在下便问了。
过去,先祖为了生存活命,圈养豕类以作肉食。
向来是养育豕的父母,食用其子嗣,如此行径,以人伦道德来看,是否暴虐残酷?”
叔孙通被问的一懵:“这···”
夺子而食,辅以人类的三观道德,当然是残暴不堪。
可千百年来向来如此,难道还有指摘的余地?
黎筝接着问道:“那么叔孙大人是否因为怜惜牲畜,而不曾食肉,只用蔬果?”
叔孙通被问的额头冒汗:“这,这,我不,不曾”
黎筝笑了:“嘴上说着怜惜牲畜,私下里却吃喝依旧,毫不避讳,叔孙大人岂非如自己所言一样,何其不仁,何其不善?”
叔孙通被问得节节退败,却还犹想狡辩,再提将猪阉割之事,加重抹黑。
好在黎筝这头也没算完。
叔孙通弹劾她的短短时间内,她已经想好了完美的对策。
“叔孙大人,黎手中有两物,一物可使马匹奔行千里而足部不受半点损害,一物可使耕牛乖顺听话,提高耕田速度,但前者需要在马蹄上打铁,嵌入马的体内,后者则要在牛鼻子上打孔,再装上圈环。”
黎筝双手抱臂,细眉轻轻挑起:“怎么样叔孙大人?这两者都会对牲畜的身体做出损害,以您之言,便是暴虐无道,但这两物却都对江山社稷有利,对天下百姓有利,如果交到你手里,你用是不用?”
黎筝此话一出,群臣堆里立时炸开了。
“用啊!
如何能够不用!
如此宝物,别说对牲畜之体有害,就是对下官的身体有害也都要用啊!”
“那当然是说什么都要用了!
但神童长史(官名)口中说的这两物,究竟是编造还是真的存在?”
此话若出自他人之口,大臣们便只当是情急之下乱诌的,可既然出自小神童之口,那就很有可能真实存在了!
叔孙通却不这么想。
赵黎手上都已经拿出多少东西来了?
也该江郎才尽,巧思枯竭了!
纵使之前的白纸毛笔,灯笼窗户,弓箭象棋都让人觉得惊才艳艳,但今天这仓促之间的,又哪里是能立时想出东西的时候?
寻常小孩在大殿之上,被人如此诘问,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还谈什么回问、想辙?
叔孙通如同抱住了救命稻草般地道:“大王,此子口中之物必是虚假伪造的,他想以虚构的事物来推翻真实的言论!”
嬴政轻睨了一眼叔孙通,视线很快来到了黎筝身上:“哦?那么赵爱卿,你口中所说的两物,究竟是否存在呢?”
黎筝笑笑,底气十足地道:“回大王,自然存在。”
眼见着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一并失去,叔孙通立时鼻孔扩张,面色通红,大喊大叫地道:“大王莫听这孩童信口开河,他必定是要回去闭门谢客,花时间绞尽脑汁地将他所说的两物做出来!”
“信口开河?”
黎筝慢悠悠地念叨着这个词,眼中讥讽不容错认,“要我如何做才能让叔孙大人相信确有此物?”
叔孙通立即道:“除非你当场将其拿出来!”
黎筝嘴角一勾,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锋芒。
她事先制作的陷阱,这不就立功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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