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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钱昭一说,元禄马上又规规矩矩蹲好了,用眼神扫了一圈,远处扫地的李大爷,侧边晾衣服的王大姐,还有……
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就塞到了他嘴里。
眼瞧着元禄扎着马步吃包子,脸上一脸高兴,钱昭也是无奈的摇摇头,
“你说你一天天跟着任如意,怎么别的本事是一点儿没学到呢?”
……
过了一会儿,宁远舟正在书房里书写奏章,准备以这官银为引,再给章崧上一道眼药。
奏章已然写完,正要出门进宫,门口就有人来了。
“宁堂主,元禄晕倒了!”
宁远舟一听,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,“怎么回事,找大夫了吗?”
“说是胸口闷疼,钱昭在他边上,似乎没什么大事。”
听到钱昭在,宁远舟也是放下了心,“赶紧送他回房间休息,汤药都听钱昭的,黄大夫在宫里,如果需要请他,让钱昭直接进宫。”
宁远舟也是懊悔不已,早知道元禄心疾总还是没好全,就不该让他扎马步来着。
……
宫里此时也是正在掀起一场小小的风浪。
六部尚书,除了礼部尚书杜大人告了假,其他人都齐了。
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御史代表,将手中奏章双手奉上,跪得笔直。
“陛下,臣等有本参奏章相。”
如今杨盈接手了许多琐事,于十三也没空进宫了,杨行远一天天的脸色越来越差,给他装扮的任务就交给了皇后萧姸。
如今寻常的政事,萧姸尝尝立在杨行远身侧,这些朝臣接受了杨盈这个礼王,连带着对这萧姸的存在也忍让了许多。
奏折由萧姸拿了读给杨行远听,杨行远也是一半震怒一半夸张的给了一个反应。
手中茶杯摔在汉白玉地砖上,瞬间粉碎。
章崧此时立在门外,也是心底一颤,他虽说早有准备,但毕竟是天子震怒,他总归是个臣子。
听了声音,默默掀起衣摆跪了下去。
也是在内心里预演了好多遍,“臣冤枉”
,“老臣实在不知”
,“臣定是受了底下人的蒙蔽!”
预演一番,还试着看能不能挤出几滴泪来,好吧,这落泪的难度是挺大的。
屋内御史开始诉说,一字一句,皆是多少人的血泪。
“都说三年清知县,万两雪花银。
而如今梧都百姓人人都念着,‘沉水木香飘十里,千两黄金万两银’!”
另一个御史也附和道,“陛下,御史台早年就有过奏章,当年赈灾粮饷一事,章相就有贪墨嫌疑,只是当时就被扣下来了,负责的御史还死于非命!”
……
门口早已经跪候多时的章崧总算等到了杨行远的传唤。
“传章相进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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