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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最后,白梓岑隐隐的有些抽泣:“梁延川,我能忍受所有人都不信我,甚至污蔑我,但是你……不可以。”
她苍白地笑了笑:“这么多年以来,我第一次对你……感到失望了。”
鼻音有些发沉,白梓岑重新将脑袋埋入膝盖中,试图掩盖因哭泣而加重的嗓音:“我忽然觉得我累了,我快要不敢再去尝试那些恨,那些轰轰烈烈了。
我甚至连陶陶都不想要了,只要你能定时让我看她一眼就好了。
延川,我累了,你放过我吧。”
她说:“你知道的,你应该知道的,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。
不止是仇恨,我们还隔着天差地别的距离……”
她话音刚落,就蓦地有一双手扼制住她的肩膀,硬生生地将她的脑袋,从膝盖中抽出来。
那双手明明是用力的,却又是谨慎细微的,甚至细节之处,都能发现些星星点点的温柔。
白梓岑还没反应过来,梁延川已经伸出手,将她抱了个满怀。
然而,还未等她有所动作。
他利落的唇,就忽地覆了下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,带着点温柔,又带着点克制的情愫。
熟悉的侧脸,加之熟悉的味道,有那么一瞬间,白梓岑觉得时光像是倒退回了五年前。
那时,她一心利用着她,却也一心爱着他,甚至爱到脊髓,连她自己都未能发现。
他撬开她的贝齿,一点点的入侵她的呼吸,夹带着些义无返顾的侵略性。
他吻了她许久,最终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了她。
他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她,伸出手,柔软地替她揩去脸上的泪痕。
擦着擦着,他却又蓦地笑了起来,止不住地笑:“你怎么从来都喜欢误解我,我问你是不是你,并不是不信任,只是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一句——不是。
我不知道你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,居然让一个曾经倔强无比的你,变成得像现在一样懦弱。”
他说:“小岑,我心疼,你知不知道。”
梁延川唤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时,白梓岑的身子猛地一僵。
她曾在梦中无数次听过梁延川叫她“小岑”
,只是每每梦醒之后,却一切都落了空。
她以为,“小岑”
已经注定是个死去的称呼了,却不想,在今天还能听他喊一回。
白梓岑忽然觉得……死而无憾了。
她张着嘴巴,还想跟他说些什么。
然而,还未等她开口,他却已经牵起了手,温柔地将她从凳子上拉了下来。
他笑着,笑得如沐春风:“走,我们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“什么?”
白梓岑不解。
他微笑着,一字一顿。
“你是我梁延川的妻子,不能受委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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