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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云舟站在树下,无奈地看着趴在枝头的弟弟,“快些下来,当心摔着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闫云歌得意地说,“豆泥叔叔说爹爹以前可会爬树了,三两下就能翻墙特别厉害!
我这爬树的本事是从爹爹胎里带出来的,哪能这么轻易摔下去呀。”
陶诺的身影在闫云舟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他皱着眉心,完全想象不出漂亮的诺诺舅舅爬树是何模样。
不得不说父子二人还是相似。
闫云歌爬的这棵树正是当初陶诺攀的,多年过去,闫府并未将树移走,仅是修剪过枝丫,仍由其生长。
如今已是亭亭盖矣。
闫云舟心惊胆战看着他一点点沿着树枝往前挪,叫道:“小崽,还是下来罢,再往前去都到院外了。”
“说了要出去玩的嘛。”
“我们可以走门,小崽快下来了。”
“那多没趣呀。
咦,是父亲?父亲我在这里——”
闫承骁今儿没什么事,特意回来早些,打算带小崽去铺子找陶诺,一起去趟明心戏院玩。
回来时路过桂香斋,茶酥新鲜出炉,香飘十里。
闫承骁二话没说就要了两盒,拎着茶酥走出十步路才后知后觉陶诺已经断了小崽的零嘴。
都断了个把星期了,改日叫小崽给诺诺撒个娇便是。
买都买了,还能浪费不成?闫五爷决定从后门走,先给小崽吃一盒再说。
结果未曾走到后门呢,就听到他家小崽的声音。
闫承骁循声望去,见小崽坐在细长的枝条上朝自己挥手,登时吓得脸色突变,三下五除二跑到树枝下,张开双手道:“快下来,这多危险!”
闫云歌哦了声,乖乖原路返回。
于是茶酥没有了。
闫承骁把其中一盒给了闫云舟,气急道:“这树这么高也是你能乱爬的?万一摔了胳膊腿的,你爹回来得把我手给卸了!”
闫云歌小声辩驳道:“我又没摔着……”
闫承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闫云歌忽然仰起头,眼睛晶亮,“父亲,豆泥叔叔说父亲和爹爹是在这里见面的呀?”
“……”
钻狗洞这件事想必豆泥应该不会说出去罢。
闫承骁心虚地看了眼闫云歌,又心虚地看了看早已封起来的狗洞。
闫云歌和闫云舟顺着闫承骁的目光看去。
“父亲……?”
“少听豆泥胡说八道。”
闫承骁干咳一声,“走,父亲带你找爹爹玩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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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后的闫云歌:父亲为啥非要从狗洞走而不是翻墙呀,是不喜欢吗?
闫云舟os:……为什么要翻墙,不能走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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