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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狂风暴雨到细泉涓涓,任凭希月如何拍打他的肩膀和手臂,推搡、抓挠他的脸颊,他依旧不肯放过她。
直到希月实在喘不过来气,他才松了嘴。
仍旧保持半跪的姿势,双手揽着她的肩背腰肢,将自己紧紧贴着她的心房。
他说,“我怕说了你会生气,念念,我演给你看。
我梦到的,是我们的曾经。”
希月此刻已经脱力。
方才的扭打推搡,以及那个毁天灭地般的吻,叫她无力地靠在车壁上,像条脱水的鱼。
身体被他抱着,他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,希月很烦躁,很矛盾,很想打人。
却不想说话。
言语太苍白,不足以形容李珩的无耻。
四周静悄悄的,再听不到小贩路人的声响,甚至是车马在青石板上的辚辚声。
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。
希月懒得掀开帘子去看。
太混乱了。
一切都是他的预谋。
她痛恨掌握一切的那个人。
他想要忽视就忽视,想要挽留就挽留。
她不喜欢这样的状态。
“你混账!”
李珩面不改色,听着她有些激烈的心跳,闭上眼睛,心里忽然踏实起来。
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。
带着失而复得的满足。
“你自私凉薄,无情无义,一手遮天,你无耻!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李珩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身,“是我的错,我一心追求名利,却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我们,其实就是为了我自己。
我实在自私,我连我自己都丢了。
希月,是我对不住你,可我离不开你,舍下你,便是舍下我自己……”
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双目发红,“可是怎么办?我没法忍受你的眼里再没有我,我没有办法克制内心的那不讲道理的占有欲。
希月,我是你的,求你,别对我这样狠心……”
“别离开我。”
他的鼻梁高耸睫毛浓长,脸上还有方才激烈推搡时被她抓破的伤。
希月再也发不起狠,像是受尽委屈的孩童,无声哭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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