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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满脸笑容的说:“有,有,有,你进来看嘛,你要几间?”
婷婷进去看了看,房子很大,中间是个大厅堂,厅堂两边共有四间正房,厅堂后面还有一间厢房。
房东告诉婷婷,四间正房已经租出去两间,自己住了一间,还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厢房空着。
房东又说:“正房每间五元,厢房两元,我们村里负责水电,每户人家每月交五角钱水费和五角钱电费。”
婷婷琢磨;正房大,采光通风都很好,可是要五元钱,厢房小而且只有一个两本书大的窗户,不通风、光线也不好,但只要两元钱。
为了每月少开支三元钱,婷婷选择了厢房。
房东似乎有些意外,她望着婷婷笑着说:“你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不住正房住厢房呢?”
婷婷摇摇头说:“我没钱,我二十一元钱工资养俩孩子,住厢房可以省几块钱。”
房东望着婷婷不解的问:“你一个人养俩孩子?你爱人呢?。”
婷婷本想说离了,可考虑这里是郊区,观念相对保守一些,离了婚的女人可能会受岐视,便说:“我爱人死了。”
房东充满同情的说:“哎哟!
这么年轻守寡,还带俩孩子,那是很艰难啊!
厢房就厢房吧!
过日子嘛,能省就省一点。”
看房子时,婷婷发现厢房里有一张很大的竹床板,于是问:“房东,厢房里那张竹床板能不能借我用?”
房东高兴的说:“可以,可以,我正想问你要不要用那张竹板,你不要我就搬走,你要更好,省得我搬进搬出。”
婷婷问房东贵姓,问这里叫什么村?房东说自己姓刘,这里叫永外街,这村子杂姓,姓什么的都有,这里的人有农村户口的也有城镇户口的,有种田的也有做工的,这里既不是农村也不是城市。
婷婷点点头,走之前她付给房东一元钱租房定金,说好第二天搬过来。
租到房子便有安身的地方,婷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。
回到家,父亲出去了,婷婷拿个凳子坐在床边告诉外婆自己长住洪昌不回安洲了,家里住不下,刚才去郊区租了间房子,今晚在家里挤一夜,明天一早带俩孩子过去。
外婆流着泪说:“婷啊!
如果不是家里落到这个地步,怎么也不会让你去郊区租房子,家里对不住你。”
婷婷拿毛巾给外婆擦了擦眼泪,笑着说:“外婆,不要这样说嘛,就算家里的房子还在,我带俩孩子也不能长期住家里呀!”
外婆哽咽的说:“如果家里是原来的样子,打死你爸,他也不会让你住到郊区去。
嗨!
现在家里成了这个样子,自身都难保,帮不了你啊!”
婷婷和外婆正说着话,仝老三提着一篮子菜回来了。
得知婷婷在郊区租了房子,仝老三一直低着头不吭声,默默的把篮子里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。
见父亲眼眶里噙满泪水,婷婷笑着说:“爸,你别难过,那房子蛮好的,又不贵,每个月连水电费才三元钱。”
仝老三用手抹了抹眼泪说:“婷啊!
你跟爸说实话,你是不是和小秦分开了?”
婷婷知道瞒不过了,只好实话实说:“和他离婚快两年了,我已经转了劳保,不用上班,拿六成工资,每月有二十多元钱,以后有退休工资。
爸,你放心,我不会吃苦的。”
有些耳背的外婆隐隐约约听到婷婷说离婚了,重重的叹了口气,然后紧闭双眼,两行混浊的泪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慢慢往下流。
想到女儿带俩孩子吃了多少苦啊!
仝老三心疼得呜呜哭起来,眼泪拌着鼻涕流了一脸。
见父亲哭得如此伤心,婷婷心如刀绞,也想大哭一场。
可她忍住了,她知道,如果自己再哭,外婆和父亲会更难受。
婷婷忍住泪水拿来毛巾递给父亲,故意逗笑说:“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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