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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诺扭头:“嗯?”
出了牡丹剧院,时候还早,闫承骁立刻带着陶诺去了照相馆。
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,陶诺措手不及,等醒了神,自个儿已经在照相馆里坐下了。
照相师是给大姐闫之芝拍结婚照登报的那位,姓何,也是这家星月照相馆的老板。
何老板见来客是闫五爷,忙不迭放下手里的活计跑来招待。
“五爷,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!
小徐,给五爷和夫人看茶。”
“欸。”
星月照相馆时常迎接名流贵客,所以馆里的茶水自也是何老板从茶商手边淘换过来的,都是上好的茶叶。
他抬抬帽檐,不动声色打量着闫承骁和陶诺。
能在申城混的风生水起,何老板自然是个人精。
闫府这位五姨太太进门时虽说是八抬大轿热热闹闹迎进去的,但到底只是个姨太太,所以没叫他去拍结婚照算在意料之中。
前阵子听人说起闫五爷大闹申城媒婆窝的事儿,何老板就晓得以闫五爷的性格,莫不是随时都得把人抬上主位。
眼下五爷竟是直接带着人到了照相馆里。
何老板眼珠滴溜一转,乐滋滋小声道:“五爷带着夫人来拍结婚照呐?”
“结婚照?”
闫承骁一愣。
他倒是没想这么多,只想着带太太拍个合照。
如此说来,他们竟是连结婚照也未曾拍过。
闫承骁瞥眼何老板,“晓得就给老子好好拍,拍好了少不了你的赏。”
何老板笑道:“得咧,包在我身上。”
陶诺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这家照相馆装潢瞧着无比亮眼,连红木椅上铺得绒毯坐垫也是羊毛做的,坐着温暖柔软。
家里睡在摇椅里盖的毯子似乎是一样的材质,但比这坐垫更舒服。
出来这几日,陶诺忽然怀念起睡在摇椅里晒太阳的时日了。
脑袋顶轻飘飘落下一掌,五爷不晓得何时已经站到他的身后,提醒他道:“昕儿,醒神了,看看前头。”
陶诺自小到大还没拍过照,那镜头漆黑一片,像是要把人吃进去。
他身子不由得僵硬起来。
何老板拍了一张,顿了顿,扬声说:“夫人用不着紧张,放松点。”
“哦。”
陶诺扯起嘴角假笑。
看着何老板面露无奈,闫承骁倏地笑出声,“桂香斋的老板给你留了蜂蜜酥,去晚了就拿不到了。”
拿吃的诱惑他?陶诺不满嘀咕:“小爷又不想吃。”
说罢,身板直直挺起。
闫承骁手掌抚在陶诺后背。
自家太太如同蝴蝶一样漂亮的肩胛骨十分敏感,床榻里若咬一口,自家太太能颤抖着喷水。
闫承骁手掌抚上去的一瞬,他明显感觉到陶诺身子颤了颤。
闫五爷穿的是一身军装,似笑非笑低头看他家夫人,这位小夫人则是不晓得想起什么事,脸颊印出一片绯红,眼睛如光似水,搭配那件墨绿色金丝绸缎旗袍,柔情万种。
何老板当即眼疾手快抓拍到这张照片,“五爷,好了!”
照片过些时日会由何老板亲自送到府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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