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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隆布雷内城的城堡正举行一场盛大的酒宴。
披着半透明的轻纱,身姿妖娆的侍女款款地在酒桌间走过,将暗黄色的酒液倒进涂了一层鲸油的桐木杯中,鲸油清逸的香气混在辛烈的酒里,有些微的催情功效。
酒过三巡,已经有按捺不住的宾客对侍女动手动脚了,侍女也只是娇软地轻呼一声,顺势倒在对方的怀里,全然没有挣扎的意思。
“赫拉克勒斯,赫拉克勒斯!
妈的,这小野种跑哪去了?”
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人站起来,他敞着红褐色的胸膛,两条黑蚕一般的胡须像是从鼻孔里生长出来一般斜挂在上唇边。
虽然苍老,老人的声音却仿佛海风一般稳健有力地传遍了大厅。
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听清楚了那个在潘德以无匹的武力声名鹊起的名字,还有跟在后面那个羞辱意味极强的称呼。
虽然他们都曾耳闻过“叉胡”
艾里侯爵对西海岸的第一武者是何等的不假辞色,毕竟这个在菲尔兹威辈分极高的老贵族最为重视血统,赫拉克勒斯又是由一位不知名的厨娘所生,哪怕在他曾经在米索斯半岛只身屠杀了所有的萨里昂援军,为艾里侯爵攻取米斯特麦堡争取了极其宝贵的时间与空间,可在老艾里的嘴里,他仍旧是一个小野种。
“大人,昨天北境前线送来一封加急密信,赫拉克勒斯已经快马赶赴泊胡拉班。”
菲尔兹威的“蛮锤”
弗斯塔德凑过来低声说。
“他妈的!”
艾里侯爵愤怒地踢翻了酒桌,“为什么也不跟我说?”
弗斯塔德沉默不语,且不说赫拉克勒斯跟艾里侯爵的关系向来疏离,收到信的时候大人您还跟两个侍女在床上翻天覆地,他更不会去自讨没趣地去撞枪口。
但是这句腹诽他是不会说出来的,不然岂不是在暗示叉胡自己的作风有问题?
“够了!
要闹回你的长须城塞闹!”
一个形貌跟艾里侯爵有六七分相似的老人冷冷地呵斥道,“在我的瓦隆布雷,你最好收敛一点!”
“是。”
艾里侯爵乖乖地坐下了。
宾客们都松了一口气,果然只有“红剑”
艾丁侯爵才能治服生性乖僻暴烈的叉胡。
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在他们还是青年的年岁时,艾里还没有被分泌过剩的雄性激素刺激得生出一茬一茬的胡须,获得那个“叉胡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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