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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青芜故意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致力于把顾靳墨赶到沐杨房间去睡。
顾靳墨像是明白她的心思,偏偏赖着不走。
一会儿热牛奶、一会儿切水果、一会儿又问她肚子饿不饿?要不要吃最爱的麻辣香锅?搞的阮青芜抱着被子一个劲的摇头。
顾靳墨第四次靠过来,没再问而是倚在床头,嘴里咬着一根烟。
阮青芜立刻上手抢过来,揉吧揉吧包进抽纸里,丢向墙角的垃圾桶。
“丢进去了呀!”
命中的阮青芜轻呼一声。
“晚晚,”
顾靳墨转过脸正对阮青芜,“你不觉得我面熟吗?”
“?”
阮青芜一愣,暗道这家伙又开始编故事。
我信你个大头鬼!
她嘴里含糊其辞的敷衍:“顾先生,你不会是很早就见过我,对我一见钟情,然后寻找了多年?”
“你都记得?”
顾靳墨眸子里的讶异不像是做假,阮青芜有些狐疑,可她转念一想。
顾靳墨这个人心思深,根本看不透,他要骗人很容易。
“记得什么?我刚才是按照剧情说的,你…唔”
顾靳墨不说话,勾唇浅笑,大掌绕到阮青芜后脑,往前一压亲了上去。
在阮青芜巴掌到来之前,他已经退到床外。
很认真的说:“晚晚,你真不记得了?十年前,超市门口,有人给你一袋面包和一瓶水。”
阮青芜手指顾靳墨,微张着唇,震惊不已。
“是你?不不不、你不是,不可能年纪不对。”
阮青芜记得那人是中年人,绝不可能是顾靳墨。
当时顾靳墨才十八岁,刚刚成年。
“那个人自然不是我,”
顾靳墨眼里有些许悲伤。
“那是我父亲。”
阮青芜有些激动,结巴道:“他,他还好吗?”
顾靳墨凄凉的笑笑,背对着阮青芜坐在床沿上,语速很慢,带着鼻音。
“他…死了。
就在那一天,和我妈一起。”
阮青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不由自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以示安慰。
她的脸伏在他背上,声音像羽毛一样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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