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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精神正襟危坐,等陶诺投怀送抱呢,陶诺扭头出门找碧春和小崽去了。
一回能忍,二回也勉勉强强咬牙撑下来,第三回闫承骁受不了了,扛起陶诺往房里走,“看不见老子是吧?爷们让你多看两眼!”
“五爷,我账还没算完啊——”
三日后,陶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账本先生,没好气在桌下踹了闫承骁一脚。
“哎哟,老子为你好呢。”
闫承骁掰着手指头算日子,“过不了多久是小崽的周岁宴,这事爹娘可说了,甭指望他们帮忙,里里外外届时得由咱俩主持操办,你哪里还有工夫跟账本过夜?”
他说的一本正经,丝毫没觉得那句“跟账本过夜”
充满抱怨之意,醋意翻天。
陶诺眨眼,“这么快啊……”
闫承骁乐道:“快么?小崽会叫父亲爹爹都好一阵子了。”
陶诺想想也是,只是他没有生日,所以从不在意这些。
如果不是五爷提醒他,他都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周岁宴是大事,虽然闫府已经给阿玉办过一场,但小崽的周岁宴比起阿玉的,风光热闹只增不减。
说是叫陶诺操办,但他哪会这些?闫承骁自然不会把事情推给他,自个一手包揽,大大小小事务下决定前均和陶诺确认好,再吩咐碧春等人去筹办准备。
他请帖下了无数,单独叫人给远在他乡的白松逸送了封书信。
周岁宴时四哥会回家,作为白松逸的至交好友,只消将此事传达到位,算是举手之劳,至于他能不能赶得回来见四哥,这就不是闫承骁能操心的事了。
他和陶诺另有事情头疼。
小崽被闫府上下捧在掌心,连作为哥哥的阿玉都对他宠爱有加,有什么好吃的、好玩的,拿到手以后第一时间跑到闫承骁院中告知小崽。
委实把小崽惯得娇纵,却并不蛮横,毕竟任谁瞧见小小一只崽儿那双随了陶诺的眼睛,楚楚动人,都会想着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他。
正因如此,陶诺和闫承骁皆认为寻常礼物送给小崽并无意义——更何况小崽啥也不缺。
夫夫二人为此失眠好几天。
某天深夜,闫承骁昏昏欲睡时,身侧的太太陡然一震,吓得他倏地清醒,“怎的了?”
“我晓得要送小崽什么了。”
陶诺说。
闫承骁没琢磨明白,翌日一早,碧春慌慌张张跑来告知正在逗小崽的闫承骁:不好啦,太太爬窗户跑啦!
闫承骁:“……”
闫承骁拍桌而起:“你说什么?!
!”
陶诺借着木箱,双手扒住围墙,脚下借力翻进院子。
虽然闫承骁已经修书给远在苏州城的柳林生和柳昕,告知了他和陶诺的事,但许是觉得愧对陶诺,柳林生还是没有选择回到申城。
因此,柳安堂始终荒废着。
时隔一年多,陶诺重新回到这里,竟是已然看不到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影子。
院内杂草丛生,木架经历风吹日晒,松垮地躺在地上。
陶诺环顾四周,周遭陌生而熟悉。
他拨开杂草走到屋内,拿掉压在枕头上的砚台,从枕头里翻出钱袋和银镯。
哪怕在暗无天日、潮湿阴暗的环境中闷了多时,擦去表面的尘埃,银镯依然璀璨耀眼。
陶诺将怀中写好的信件放在枕边,钱袋原封不动归位,戴上银镯。
等银镯慢慢被自己焐热,陶诺浅浅笑了下,毫无留念转身离开这间屋子。
日头正盛,陶诺踩着木凳翻身坐在围墙上喘口气,刚准备跳下去,就听到五爷的声音:“乖乖个爷爷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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