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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敬再度出现在诏狱。
“咦!
李百户……”
值守的人讶然。
李敬板着脸,“指挥使吩咐,最近几日要看牢夏言。
我在家不放心,便来看看。”
他巡查了一番,见不少狱卒在懒散的聊天,也不呵斥。
回过头,他吩咐道:“夏言之事后,轮番放假。”
“多谢百户!”
李敬含笑,“且去歇息,我来看着。”
等值守的人走后,李敬招手。
一個穿着锦衣卫衣裳的男子进来。
“走。”
巷道两侧挂着油灯,油灯到死不活的,映照着两侧的囚室里的人恍若厉鬼。
“冤枉啊!”
左侧的囚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嚎叫。
但无论是囚犯还是谁,都恍若未闻。
一路到了夏言的囚室前。
夏言呆呆坐在草席上,灯笼的光晕转过来,他缓缓抬头。
猛地站起来,欢喜的道:“可是陛下的使者?”
他知道李敬,所以目光越过李敬,见只有一个锦衣卫跟着,不禁黯然。
李敬轻声道:“小人在外面看着,您……小心。”
夏言一怔,冲过来抓住栏杆,仔细看着那个低头的锦衣卫走过来。
“你是……”
锦衣卫抬头。
“你……”
夏言的记性不错,指着锦衣卫,“你是通州城外的那个少年。”
“通州一别,我说过,京城再聚。”
蒋庆之微笑,“在下蒋庆之。”
“你是陛下的亲人,你来……”
夏言试探道。
“我来,是自己的主意。”
蒋庆之没工夫和夏言客套,“严嵩等人正在外面谋划要弄死夏公。”
“陛下睿智,岂会被他们蛊惑?”
夏言冷笑。
“之前陛下没动杀机,今日却说,夏言该死!”
蒋庆之见夏言不信,“你可知为何?”
夏言冷笑。
“你可知曾铣为何而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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