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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窗上的雾气凝聚成水珠,顺着玻璃往下滑,她写的字慢慢变得模糊。
卿杭看着那颗牛奶糖微微出神。
很多时候,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。
就像有根绳子拴在左右手的手腕上,从两侧拉扯着他,有时松有时紧,紧了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偏离轨道,松了又是在给他侥幸的机会。
头很疼,卿杭在半梦半醒时去了趟洗手间,甚至没有开灯,只跟着那股淡淡的牛奶糖的香味,习惯性回到房间就睡下了。
空调开了一整夜,房门关上之后,冷气被关在房间里,程挽月越睡越冷,早上也是她先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看到睡在身边的卿杭,愣了许久。
他睡着的样子,没有太明显的疏离感。
她几乎霸占了一整张床,他没有枕头,被挤到了床边,再往外一点就会掉下去,薄薄的空调被也是全盖在她身上,他只有一个小角,勉强遮住了腰腹。
房间在阴面,上午太阳晒不到房间里。
窗帘拉着,时间还早,屋里光线并不算明亮。
“卿杭。”
他被她叫醒,沉默地看着她,过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,像是又睡着了。
程挽月用手肘撑起身体,轻轻戳他的脸,“你是梦游了吗?”
“还是……你在我睡着的时候,想我了?”
发梢扫在脸上,很痒。
卿杭有些烦躁,隐隐约约听到她的笑声,忽远忽近。
“都说了不跟你睡,你竟然半夜爬床……啊!”
程挽月话都没说完就被一股握在手腕上的力道扯着摔在枕头上,娇气的抱怨声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回了喉咙里。
他身体很热,呼吸也烫。
两只手被他压着,唇齿磕碰的痛感绵延到骨髓,他舌头探进她口腔,放在她腰上的手也很直接地从t恤下摆摸了进去。
热烈的亲吻里,两人亲密无间。
她小时候太好动,文化课一科都不行,但钢琴和架子鼓学得好,程国安又给她报了舞蹈班学芭蕾,希望她气质好仪态佳,不要跟个小混混一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,她不太喜欢,只学了个半吊子,但身体很柔软。
分开前,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之外,什么都做过了,他对程挽月的身体并非一无所知。
学生时代的程挽月经常用一颗牛奶糖哄他,每次都是她先吃,然后又喂给他一颗,悄悄告诉他,她吃过的和他嘴里这颗味道是一样的,他就会很想吻她。
他总是很急躁,要么是咬到她的舌尖,要么就是咬破她的唇角,被她骂过几句才收起尖爪和利齿,学会温柔,学会一点点深入,就像在水杯里慢慢融化的冰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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