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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拾笑意更深,抬脚往厢房走,“你跟我来。”
&esp;&esp;阿寄便随了过去,张迎也跟在后头。
顾拾却突然停住脚步,将手遥遥指着张迎道:“你,出去。”
&esp;&esp;张迎委屈地叫了一声,“郎主,这可是奴婢的主意!”
但见顾拾脸色更冷,只有抱着脑袋跑出去了,顺手带上了院门。
阿寄想了想,自己也先过去,拿钥匙将那门从里面锁上了。
&esp;&esp;顾拾看她动作,忽然低低地笑了:“你这是想防着谁?”
&esp;&esp;阿寄不回答,阴霾的天色里,她的面容苍白如一片纸,嘴唇被咬破了皮。
他看着看着,有些奇怪——她这样的表情,不是生气,也不是伤心,倒像是——
&esp;&esp;阿寄的身子忽然晃了一晃,险险朝前栽去——
&esp;&esp;顾拾一个箭步冲了上前将她扶住,“哎,你!”
&esp;&esp;他的手碰到了她背上衣衫,忽觉异样,拿到眼前一看,手上竟沾了血。
他倏然变色,“伤口裂了?不该的,我明明算过的……”
&esp;&esp;阿寄微微闭了闭眼,实在已很虚弱了,对他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,朦朦胧胧只嫌他吵。
他好像从来都不像她的梦里那样听话。
&esp;&esp;意识模糊中,感觉到少年的唠叨已很远了,却有一只臂膀小心地护住了她的腰。
少年的身躯尚未全然长开,瘦削,但却使出了几分力道,引着她往房中走去。
而后他扶着她在床边坐下,将垫褥铺开,开了口,轻声在她耳边道:“趴下来吧。”
&esp;&esp;她皱了皱眉,对这样的指令显然很抗拒,一动也不动。
她是来拿药的,趴下做什么?
&esp;&esp;顾拾看了她半晌,确定她是痛得有些糊涂了,于是他蹲下身来,径自去除她的鞋。
&esp;&esp;她吃了一惊,身子下意识往后缩,却被他一把抓住了纤细的脚踝,毫不留情地脱下了她的一双鞋袜。
她想抽回自己的脚,他却不放开,反而还打量起她这双莹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玉足来。
&esp;&esp;这全然不像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宫婢的脚。
&esp;&esp;感觉到他的目光,她连脚趾都羞涩地蜷缩起来。
他看见她连趾甲都修得整齐圆润,足心因他的抓握而微微泛红,细弱的血管在肌肤底下清晰可见,好像只要他一用力,就能将它掐断了。
他的心底没来由窜出一股陌生的邪火,哗啦一下,便烧得他喉咙干渴。
&esp;&esp;她低下头,身子微微地发抖。
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好声好气地哄她道:“趴下来,我给你换药。
一定要同我耗,你就……不怕疼么?”
&esp;&esp;她慢慢地把双足往回缩,这回他的手劲放松了。
而后她背对着他,将长发全拨到了身前,露出后背上被血染成暗紫的衣衫,又小心地往枕上侧躺下去。
&esp;&esp;待他找出御药房送来的药膏,再回转身来时,她已将后背上衣衫褪下来一半,露出一弯香肩,和——
&esp;&esp;他的双眸忽然危险地眯起,眼神里仿佛探出淬了毒的刀锋来。
&esp;&esp;她的后背上,疤痕遍布,新新旧旧的伤口纵横交错,竟连一块完好的肌肤都没有!
&esp;&esp;☆、以昏为期
&esp;&esp;他看着那样的后背,半晌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她却全然不知,只是安静地等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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