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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瞥了她一眼,无奈地打开火,准备煮点面条吃。
我不知道,懒,是不是胖人共有的特点。
吃完饭,圆圆接着看电视。
自从和陈总断了联系之后,她就不怎么玩手机了,她说玩手机伤眼睛,不如看电视。
我关了自己卧室的门,看了一眼书架上的树叶,还好好地,我塞了个耳机,打开了我的小说。
其实,我一直想拿书架上那藏着的一万块钱买个电脑的,因为我手写的速度,总跟不上我的思路,有时候真的是文思泉涌,但是我的手、我的字,严重影响了我创作源泉的流淌。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想起我还欠着欧阳的人情,想起我娘说,最近她们想来我所在的这个大城市。
我娘她不死心,她还在替我哥挣扎,想给我哥的小儿麻痹后遗症做最后的检查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我还没有走到大学食堂,圆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里面是李向前的声音,他说:“谢谢姐带的鸡汤,很好喝!”
果然声音带钩子,刺挠人。
圆圆把我买的季家鸡汤当成了早点,我还问她为什么不吃我煮好的早餐粥呢。
她想趁李向前下夜班前赶过去,和李向前一起喝鸡汤。
这个恋爱脑,真把李向前当成宝了?
……
晚上下班,我特意跑到水产市场,买多了小龙虾,自己择,自己煮,能省不下少钱。
我做好之后,又特意放冰箱里,给李向前留了一份。
我实在存不住气,总是惦记着李向前。
圆圆还没有回来,我也没有给她打电话,我又不是她妈,真的没有时刻盯着她的必要。
我今天没有文思泉涌,我一点思路也没有,我感觉手腕部特别酸胀,不过才写了七八页纸的字,就这样疲劳了,这如何能创作下去?
我又一次抬头看了看那枚树叶,我走过去,扒开书,抽出夹着的信封。
我把手伸进信封里捏了捏钞票,还是那个让人心动的手感,我踏实了。
唉,可惜不是我的钱,不然用来买一部电脑,不就给我的文思插上翅膀了吗?我耸了耸肩,好像我的翅膀被谁折断拿走了一样。
我把信封重新塞回书缝里——那枚树叶,就又静静地躺在夹着信封的两本书上面了。
这是一枚白玉兰的落叶,宽大,脉络清晰,尽管已经老去多时,但叶子依然硬挺着,保持着倔强的咽气时的状态。
我捏住它的叶片根,把它夹到信封左边的一本书里。
我要让它立起来,有尊严地重新看着这个世界。
我给圆圆发了个微信,告诉她饭在锅里,并记得明早把龙虾给李向前带过去。
我躁郁的灵魂依然无处安放,我随便翻开一本书,竟然是市场营销方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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