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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牛肉,随后奖励似的给他烫了筷牛舌,夹至他碗里。
于是陆珩唇角翘得愈发高,轻轻声的,“谢谢老婆。”
店里生意热闹,简洵在鼎沸人声之下听得他这么一句,笑着又给他烫了一筷毛肚。
时间一晃儿,到了除夕当天。
小人儿冬天贪睡,茵茵起床吃奶前还赖哭了会儿,洗过香香澡,换了身新年衣服,被简洵抱出来见人时,心情已然换天,手抓玩具,见谁都笑。
她自出生,胎发便又乌又密,更不曾剃,今用个樱桃小发夹轻轻扎住,可爱欢喜,看见陆家平和向荣,两条肉手伸出来,要阿公和叔叔抱她。
陆家平和向荣要忙年夜饭,哪里腾得出手,只把脸凑过去让她亲,弄得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。
随后,简洵把她交给艳姐带,跟陆珩进饭厅吃早餐——炖得绵绵鲍鱼粥。
坐在餐桌前,吃着温温适口的粥,简洵不由想到去年,跟陆珩说,“去年这个时候,好像也是吃的鲍鱼粥。”
“去年吃的不是鲍鱼粥,是牛肉虾的,当时饭桌上,我还一个劲儿地给你剥虾呢。”
有些出乎简洵的意料,陆珩竟记得这么清,他忍不住笑问,“你怎么记这么清?”
“去年年前,我因为买错东西,惹你生气,能不记忆深刻嘛。”
“买错东西”
四字,他咬音格外重,简洵一想,对上那袋避孕套,眉眼笑意愈浓,嘀咕他,“那一大袋子,还不知道要用到猴年马月呢,都是你,大傻子。”
“怎么会用到猴年马月?”
陆珩眨眼无辜,“我俩勤快些,不用等到茵茵对岁,就要买新的了。”
饭厅里虽然没有旁人,但简洵听了他的话,还是脸一红,想到昨晚,更是声如蚊呐,“你想得美,过完年,我天天都打发你去公司,你休想缠着我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
见老婆脸红,陆珩自也想到昨晚,目光直勾勾落老婆脸上,很不像话很不要脸。
简洵被陆珩看着,心里跟溜进只蚂蚁似的,想到生茵茵时出院,因他是剖腹产,曾主任特地交代过,他们要是想给茵茵添个弟弟或者妹妹,必须得等茵茵上幼儿园之后,他身体完全恢复好才行。
当时他完全没有这个想法,但如今看来,照陆珩这个黏人架势,怕不是茵茵刚上幼儿园,这第二个bb就得来了……
陆珩不知老婆所想,只见老婆脸越来越红,忍不住夹过一筷芥兰,提醒老婆回神。
简洵听见他声音,从沉思中回神,对上他含笑眉目,脸颈更热,嚼着芥兰嘀咕,“黏人精。”
陆珩得了这一句,如同得了褒奖,愈发见殷勤,“老婆,你还想吃什么,我给你夹。”
手都不要简洵动了,也是陆家平和向荣不在,在要看见了,不定怎么笑他。
他既要献殷勤,简洵也便骄纵,一会儿让他挑鱼肉的刺,一会儿让他剥螃蟹,使唤得他眉开眼笑,一顿早餐两人一吃就是个把钟头。
同去年一样,下午四点,开了年夜饭。
茵茵还小,不能吃大人菜,坐在婴儿餐椅里,吃胡萝卜牛肉辅食粥,小兜里塞着阿公、叔叔还有姨婆给的红包,直勾勾看餐桌的小样儿又可怜又可爱,惹得餐桌上大人是一边吃饭碰杯,一边时不时看她逗她。
吃到一半,陆珩问爹地,“待会儿契爷和南叔他们过不过来打麻将?”
“怎么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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