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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或新的书籍归纳其中,还挺有文艺氛围。
雁放无所事事,从正面前的书架里抽了本比较薄的小说出来,装模作样翻两页。
书名叫《死刑判决》,本以为会是本悬疑性质的小说,没想到通篇在讲“爱”
。
雁放翻了几页,看不懂晦涩的文字,光与影,也不懂白昼与黑夜的影射,甚至没看出来主角在跟谁恋爱。
这位置正对着整个园区大门,不多时,一辆辆的豪车接连驶入。
等他收拾好餐盘,往嘴里塞了块口香糖时,门岗的闸机又亮了,挡板升起来,那辆熟悉的雷克萨斯缓缓驶进园区里。
准备放回去的书没拿稳,雁放手忙脚乱接了一下,书页哗啦啦摊开,如一片飞舞的落叶。
平滑的纸张上留有借阅痕迹,一行字被人勾了横线。
[“坠入爱河”
是有道理的,真正的爱开始于一种失控,一种无法抑制的坠落,开始于主体放弃主体地位的那一刻。
1]倏然间,雁放沉睡着的心脏像是突然受到感召,因这片刻的恍神而剧烈地擂动起来。
刷卡进电梯,雁放手里提着一袋应有尽有的早餐糕点。
给他打豆浆油条的阿姨看他停在橱窗前,踌躇着每样都要一个的架势,了然于心地笑道:“我就说你这大个子,豆浆油条根本吃不饱吧?”
电梯到会议层打开,幽静的长廊里罗列着大大小小的玻璃会议室和空房间。
将整个人生拼搏于攀爬事业的人的商业国度,对雁放而言,更像是一场束手束脚的梦。
庆幸的是,几天没见的叶阮正站在电梯口迎面的过道里,这使这场迷惑性的梦拥有了被重塑成美梦的余地。
叶阮穿着一身低调的正装,休闲西装里的衬衫少见地扣到顶端,严丝合缝。
他停在那儿,打量着墙面上新张贴的海报,那上面赫然是雁放出席慈善晚宴的照片。
雁放转到他身旁时,正捕捉到他嘴角抿出的一点笑意,随即,那目光触角似的,也转而捕捉到他。
在医院住了几天,叶阮的脸色稍显憔悴,眼神的笑意都衬得散漫起来,蒲公英似的炸开,要被他同样手忙脚乱地收集在掌心里。
“……早上好。”
雁放的肺里像是不小心呛到了蒲公英的种子,喉咙发痒,避开眼神把手里提着的早餐递向他:“给你带的。”
叶阮没接,雁放在他动作间看到左手心手术的位置还裹着敷贴,比以前的更厚了。
宁远向他解释过,手术引起了并发炎症,因此观察期被拉长了几天。
雁放心里装着太多事,与其说是不愿,倒不如说不敢,不敢去医院看望他,不敢靠近真相。
“拍得不错,挺上相的。”
叶阮又转过脸去看他的照片,调笑地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很心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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