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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场美梦的开始,叶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白到发灰的脚掌踩了上去。
而雁放始终以跪着的姿态,头脑发烫地接受他矜持的施舍。
“就当这是一场梦吧。”
良久,叶阮喂给他一口烟。
积攒了一截的烟灰应声而落,弄脏了一块地毯。
雁放在叶阮的轻颤里闭上眼,背脊汗湿,灵魂腾空,直到火焰的芯子烧干了,融化、凝结成稠白的烛泪。
他最终还是如愿以偿,偷到了叶阮齿间尼古丁的余味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放子肯定没玩过扫雷
雁放做了一场旖旎的梦。
叶阮绷紧的脚背、蜷缩的脚趾、细韧的踝骨,是他发烫视线里唯一的馈赠。
他头脑发热、思维昏聩,难以自持地被点燃、灼烧,虚焦的目光在华丽的菱形地砖上跳跃,愈发眩晕。
他总觉得仿佛看到一团烛光,晕成大片的橙红,清淡的花香填满眼眶的四方天,教人闷热的氛围里,叶阮还是那么冷。
于是雁放开始同时被惬意和不满裹挟,他用了蛮力拉过叶阮那只冰凉的手,放在唇边啄吻,像爱怜一尊雕像。
粗鲁又深情,利齿在指节上留下浅痕,内心滋生出因僭越而扭曲的快意。
叶阮如蝴蝶一般轻颤着,睫毛像是触角,眸子里写满难言与自持。
可他的动势却宛如火舌,微凉的手游过发烫的山脊,粗粝的质感碾磨着手心。
白纱轻盈地从雁放手中溜走,取而代之的,他感到被温热液体裹住的濡湿,龙卷风般席卷至人类最原始、下流的源头。
那几乎是一种近似于暴虐的兴奋,雁放眼底烧红,没有神经可以去思考那是什么。
他们都咬着牙在感受对方。
梦的尽头,叶阮终于被他的体温暖热。
雁放再一次看到他居高临下的眼神,像神明教化一只冥顽不灵的小兽,带着倨傲和怪罪,狡猾地说。
“雁放,你把我的伤口蹭开了。”
“我操——”
雁放猛地翻起身,动作之快之大,掀翻了原本挨在手臂边震动的东西。
手机应声落地,砸在地毯上一声闷响,好像心跳落拍。
叶阮不在。
睡人的是雁放,每次拍屁股潇洒走人的都是他,够无情的。
空气里仍弥漫着萦绕梦境的那股淡香,雁放扭头一瞥,视线越过沙发背精准击中床头圆桌上燃尽的香薰蜡烛。
原来从一开始叶阮就把灯关了。
那他后边燃的那支烟,也是借的烛光当火?雁放脑补了一下那番场面,有些后悔在露台多吹的那阵风。
他抬手抹了一把脸,随手从旁边薅了个庞然大物把脸埋进去娇羞了半天,眯眼一看毛色,原来是辛巴玩偶,合着他春宵完跟狗抱着睡了一宿。
狗就狗吧……
大脑清醒不过半秒,连轴的记忆奔涌而来。
完事后叶阮还把他拽进浴室里勒令他洗了个澡,并全程冷眼旁观,像个冷酷的市场监督员。
雁放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场面,没有半点不愿,反而一度飘飘欲仙,沾沾自喜。
结束时他趁叶阮没有防备,把美人按在怀里偷吻了很久,吻得又急又凶。
叶阮给了他一个吻,他就投降了,很没出息的不对等交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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