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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小弟使劲肘击炭头:“放哥什么时候结婚了?!”
险些被队友误伤死在派出所的炭头:他娘的我怎么知道!
他看了看叶阮,又看了看雁放,不由感叹一声:老大好能耐。
得知了事情原委,派出所也不留闲人,除了球仔和隆哥那边两三人,其余无关人员轰轰烈烈的被放走了。
都是可怜人,派出所打去的那些电话,只有叶阮按吩咐过来接的人。
虽然迟了两个多小时……
“你怎么才来啊?”
雁放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边,叶阮的身体还是早上那股花香味道,只不过变得很淡了。
美人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,给公安人员递交了相关证件,办手续的档口,外边的天已经染上浓重的靛蓝。
坐在派出所的胶质椅子上,叶阮拿着雁放的身份证件看了看,更换时间是四年前。
“为什么叫雁放?”
叶阮突然开口。
正心猿意马盯着他的雁放愣了一下,结巴道:“……我妈取的。”
二十四年前,繁莹只是一家五星酒店微不足道的小侍,错误的一晚后,她从同事那里得知醉酒临幸他的那位大老板的名号。
半个月后,繁莹惊喜的发现自己怀孕了,那时候雁玺的母亲还没有与雁商离婚,尽管雁商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的到来,繁莹还是很欣喜,她自顾自的让孩子跟父亲的姓,单名取了一个“放”
字。
流放?放逐?
不管是哪个,都像是主家丢失的一部分骨肉,势必有一天会被寻回。
“但是我妈还是挺天真的,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买奢侈品的钱是雁家给的。”
雁放手臂交叠在脑后,长腿伸直,“其实雁家给的抚养金只给到我十岁,后来就断了。”
“所以你辍学,去学了黑客?”
叶阮问。
雁放悄无声息地打量着他,叶阮的脸色很平静。
真奇怪,睡过这么多次了,这好像还是他们头回坐在这里无所事事的聊天。
“我本来就只对电脑感兴趣。”
“你确实有天赋。”
叶阮意味不明地笑起来,就像白净的宣纸上落下一笔水墨,清淡,但足够优美。
雁放看呆了,放在后脑的手悄悄落了下来,搭在叶阮身后的椅背上,指尖发痒,贱兮兮想往前揽着人。
他的动作足够小心,就差那么一两厘米的当口,民警通知他们手续办理好,可以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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